On Hua-Zhong-Da (3) 会笑的燕子　　

wahaha 发表于 2003/10/07 09:52 华中科技大学校友论坛 (www.hus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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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笑的燕子　　

（作者：木樨　　发表时间：2003-6-24 8:41:25）

燕子会笑吗？当然，回答的角度不是生物学方面的，而是情感方面

的，即刹那间鸟与人灵魂相通了。

几乎每一位初到喻园的人，都有一个惊喜的发现。

一位外国学者来到我校后，惊喜地说，他到过许多国家的大学，没有

哪所大学里有这么多的灰喜鹊。而且，它们竟然像绅士一样，在平

坦、宽阔的林荫道上，与人并肩而行。

从北京来校的特聘教授，原中科院新闻研究所所长、中外新闻传播界

知名学者孙旭培先生，一进校园，就惊喜于“第一份优厚的待

遇”——“满眼是苍翠欲滴的树木，绿草如茵的草坪，好一片绿色的

世界，令我心旷神怡。”他还从喜鹊、布谷、斑鸠等鸟语中，听到了

一种“催人奋进的召唤之声”。于是，他立即给校报写下了《绿色的

感动》；继之，文章好评如潮，引起共鸣一片，又有学子写下了《

“绿色的感动”感动了我》。

我的几个文友到我家来，总喜欢住上一晚，为的是想听听半夜里布谷

鸟的歌声和享受一回清晨被鸟儿唤醒的感觉。据统计，喻园有４０多

种鸟，真可谓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居住在喻园里的人们，

对惊喜的发现已习以为常，习以为常中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愉悦。

与那只燕子的相遇，是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一场雷雨后，晴空如

洗，霞满西窗，我站在６楼的阳台上呼吸雨后的新鲜空气。忽然，一

群燕子从天而降，落在阳台晒衣服的铁杆上呢喃不已，一数，有６

只。不经意地，当我的目光落在一只小燕子的身上时，这个黑色的精

灵马上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她望着我笑了！

我相信笑容是有力量的，她的微笑打动了我的心——那对黑晶晶的眼

睛，就这样凝视着我，一秒、两秒、十秒……天真、清纯的笑意，像

“沈园”的春波，涌入我的心田，舒展着我的灵魂；那嫩黄嫩黄的眉

毛，像早春的柳叶，清秀柔媚，风情万种。如果我是个少年，定会被

这种眉眼盅惑的。我情不自禁地唤出我的孩子：“快来看，一只会笑

的燕子！”

可惜声音惊动了这群贵宾，它们一下子飞走了。真是“霁月难逢，彩

云易散”哦。我的心怅然若失——回来吧，我的女儿！我默默地呼

唤，就像离别亲人一样。她的身影，她的笑容，深深地烙在我的心

中，她是我意念中的女儿。女儿一样的燕子飞走了，却把人生的真谛

留下了——瞬间永恒！

后来，我问过我母亲，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燕子。母亲告诉我，这种燕

子很少见，在乡村里叫它呢燕，它比一般的燕子体积要小些，羽毛要

黑些，而且很爱干净。

几天后，我在书房里看书，儿子在客厅里唤我：“妈妈，有人叫

您！”见我没听到，他又喊了一遍。我走出来，问：“谁呀？”儿子

笑而不答。我仔细一听，哪里有人呀，是一只斑鸠在吃阳台上晒的花

生米，边吃边叫。我和儿子会心一笑，知道大家心里念的是谁。

今年仲夏的一个傍晚，一家人在客厅里吃饭。我先生一抬头，发现了

一个奇观，他连忙指着窗外对面６楼的楼顶让我们看。绝了！一只大

些的斑鸠（我们认为是雄性），正在向一只小些的斑鸠（当然是雌的

啦），一步一叩首，一步一低头地从几米远的地方，向雌斑鸠相向而

行，而雌斑鸠只是看着她的追求者寸步不移。一步又一步，叩首再叩

首——终于，热诚的“白马王子”感动了高傲的“公主”——他们走

到了一起，又像害羞似的，立即飞向了下边的竹林。好个“鸳鸯绣出

凭君看，不把金针渡与人”！

这个有趣的片断，让我好感动——鸟类还有这样虔诚、热烈的爱情！

是不是喻园的鸟更通人性些呢，比如那只美丽的燕子，这对多情的斑

鸠！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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